与 Epic 的战争,苹果不得不全力以赴。据外媒报导,苹果 CEO 提姆‧库克(Tim Cook)将亲自出席开庭,并接受 1 小时交叉询问。
苹果与 Epic Games 的反垄断诉讼案持续半年之久,这场官司因涉及 App Store「苹果税」而备受业界关注。 如果 Epic 胜诉,可能根本上改变苹果应用商店的付费规则,为广大开发者争取更多利益。
这次终审会在即,苹果不遗余力搬出 CEO 及多位核心高层。App Store 是苹果第二大营收来源,去年透过 30% 抽成赚得 640 亿美元。
所以这场官司,苹果会竭尽全力。
Epic 扛起反垄断大旗
开发者苦 30% 苹果税久已,但频频投诉也无法撼动苹果大树,直到 Epic Games 扛起反垄断大旗。
去年 8 月,Epic 旗下热门游戏软体《要塞英雄》(Fortnite)引入新支付系统,直接绕过苹果商店 30% 付费机制。苹果发现后,立即下架《要塞英雄》,并威胁终止支援 Epic 虚幻引擎平台开发者帐户。Epic Games 立刻反击,指控苹果违反反垄断法,两者诉讼案由此展开。
苹果很正常地态度强硬。8 月 28 日,苹果照之前声明,彻底下架《要塞英雄》,并关闭 Epic Games 开发者帐户(不包括虚拟引擎帐户)。对 30%「苹果税」,更声明表示:
任何时候,(苹果的)行为都合理……行为是善意的,以促进合法商业利益,具促进、鼓励和增加竞争的效果。
最近庭审,苹果还要求法院传唤游戏界金字招牌 Valve 公司当证人──打造《战慄时空》、《绝对武力》等经典游戏和最大 PC 线上平台 Steam。苹果希望 Valve 提供几年内 Steam 销售和其他商业数据,以证实 Epic 种种不当行径。不过苹果未能如愿,反倒被 Valve 将了一军。Valve 表示:
我们已在合理範围内合作,提供有关收入分成、与 Epic 的竞争、Steam 发行合约等文件,但要求提供数百款第三方游戏 6 年游戏和物品销售情形,以及游戏和 Valve 收入机密资讯,很不合理。
事件不断发酵,Epic 也获得更多开发商支援。2020 年 9 月底,Epic 发起「应用公平联盟」,为非营利性组织,由 Spotify、Tile、Deezer、Match、NewsMedia Europe 等大应用开发商组成,旨在解决开发者于苹果应用商店面临的问题。
Epic 声明透露:「开发商反对苹果及反竞争做法的呼声越来越高」。
终审在即,库克亲自出马
今年 5 月,这场延续半年的反垄断案将进入全面审判阶段。
近日双方向法院提交最后庭审证人名单。名单可看出,Epic 做了充足準备,不仅有 Epic CEO 提姆‧史维尼(Tim Sweeney)及高层出场,Epic 还联合多位重量级第三方证人,如 Facebook、微软、辉达高层,以及前 iOS 软体负责人史考特‧福斯托(Scott Forstall)等人。
为了应战,苹果也搬出 CEO 库克,以及 App Store 几位核心高层:
- CEO 提姆‧库克(Tim Cook):1 小时作证,1 小时交叉询问。
- App Store 总裁菲尔‧席勒(Phil Schiller):10 小时作证。
- App Store 副总裁麦特‧费雪尔(Matt Fischer)
- 高级副总裁克雷格‧费德里西(Craig Federighi):2 小时作证,1 小时交叉询问。
此外还有诈欺工程演算法和风险负责人艾瑞克‧费德曼(Eric Friedman)、商务和支付总监艾瑞克‧格雷(Eric Gray)、游戏开发经理马克‧格里姆(Mark Grimm)等。
诉讼发展至今,双方立场和态度非常明确。 苹果认为 Epic 故意违反规定,引入新支付系统只为了增加收入,也表示 Epic 为了减少竞争,绕过 App Store 安全功能,也让消费者隐私和资讯安全面临巨大风险。
Epic 认为苹果 30% 抽成违反反垄断法,并表示:
苹果每年从开发者手中「窃取」数亿美元利润,此次起诉是为了开放苹果应用商店,让小型开发者受益。
苹果税的确引起了很多开发者不满投诉。不过为了平复开发者的情绪,去年 12 月苹果对中小型开发者将抽成比例由 30% 下调到 15%,是苹果多年来首次大幅下调税率。
这项看似诚意满满的政策,并没有让大部分开发者买帐。原因是一方面苹果政策标準有多项限制,如只对年营收不足 100 万美元的开发者有效。另一方面,这部分收益对年营收 640 亿美元的 App Store 平台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据 Sensor Tower 分析,如果按 2020 年计算,苹果下调 15% 税率仅损失 5.95 亿美元,只占全年营收 2.7%。可见苹果目的并不是要拱手让利。
这场诉讼,苹果输不起?
对苹果来说,这起诉讼案的输赢至关重要,不仅有关每年从 Epic 赚到的数百万利润,还关係到建立已久的商业壁垒,以及欧盟反垄断认定。
去年 6 月开始,欧盟委员会已对苹果 App Store 和 Apple Pay 两大服务展开反垄断调查。如果苹果此次败诉,一定程度证实滥用垄断权的嫌疑。
此外,Epic 绕过付费系统先例一旦打开,势必导致其他开发者竞相仿效,这不仅造成巨大经济损失,还会破坏建立数十年的规则。所以面对 Epic,苹果只能硬槓到底。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 Epic 胜诉,无论改变 App Stor 支付方式,还是调整付费比例,对开发者都是有利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