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经济面临面临风暴,总是很容易造成「穷者越穷,富者越富」,新冠肺炎疫情来袭也是如此,当疫情肆虐造成经济急冻时,受到最大影响的是低收入劳工,然而就在底层劳工挣扎求生的同时,为富人理财,却因为富人受到疫情与经济危机而重新配置资产,交易量大增而商机大增。
美国联邦储备系统(Federal Reserve System,Fed)于 2020 年 5 月中旬发表报告,显示在新冠肺炎疫情以及防疫措施造成的经济急冻下,美国于 2020 年 3 月有五分之一成年人失业或是工时减少,其中,低收入劳工受创最严重,家户所得低于 4 万美元的家庭,有 39% 回报丢了工作或工时减少,相较之下,家户所得在 4 ~ 10 万美元之间的中产阶级丢工作的只有 19%,而家户所得在 10 万美元以上者仅 13%。
也就是说,经济越脆弱的穷人,在疫情摧残下,更容易丢掉工作,收入越高者,工作反而越稳定。美联储表示,由于 3 月疫情才刚开始扩散,实际的情况可能比调查报告结果又更加严重。
此外,美国底层的储蓄状况也是惨兮兮,2019 年疫情前的年度家户经济与决策调查(Survey of Household Economics and Decisionmaking)中,30% 美国成人无法靠借贷或储蓄支应 3 个月的开支,25% 没有退休储备,12% 连 400 美元的意外支出都负担不起,这还是疫情前的状况。
若分族裔来看,疫情前就有 35% 非裔劳工若临时失业,无法负担当月的支出,29% 的西裔劳工与 19% 的白人劳工也是如此。当疫情造成失业超过 3 个月,将有大量美国人陷入困境。
不过当穷人丢了工作,亟需纾困的时候,为富人工作的商机则增加了,因为富人面临疫情造成的经济变动,急忙重新配置财富,其结果,帮富人理财的商机大增,对瑞银(UBS)和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来说,真是天赐良机,当全球金融业面临疫情寒风,这两大全球最大财富管理机构,第一季营收获利却强强滚。
赚富人的钱才是好主意
瑞银在疫情爆发的 2020 年第一季,每天接到 400 万次私人客户的交易谘询,是疫情前的 2019 年 12 月的 2 倍。当金融界因为贷款风险提升必须提高準备金,财富管理机构却在全球经济萎缩的同时,还能大赚交易费用。瑞银财富管理的净毛利提升至 20 基準点(万分之一),这让瑞银于 2020 年第一季创下 2008 年全球金融风暴以后最佳季表现。
瑞士信贷也创下两位数百分点成长,另外美国的高盛(Goldman Sachs)、摩根大通(JPMorgan)、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的财富管理业务也一样欣欣向荣。瑞士私人财富管理银行百达集团(Pictet)以及瑞万通博(Vontobel)则正磨刀霍霍计划扩展业务。
瑞士银行界过去 10 年来进行策略转换,锁定富人商机,而自一般大宗交易撤退,这个策略在如今的全球危机下获得回报,当其他金融业者受疫情拖累,瑞士金融业者如瑞士信贷虽然也有受创,但是在财富管理方面的收穫却是远超过其他领域的损失。瑞士金融界转进富人财富管理的决策,如今证明是比其他欧洲金融同行更好的商业模式,不仅平时利润就较高,在危机时刻还反而更丰收。
不过这个好光景不一定能持续,在第一季的丰收后,若全球经济持续下行,导致各种资产价格下跌,即使交易仍然持续,但是财富管理收取交易费用与交易金额成正比,当资产价格下滑,交易金额下降,交易费用收入不可避免的会跟着下跌。
此外,在富人转换资产避险潮过了之后,或是当经济逐渐回复正轨,财富管理营收会不会断炊呢?这倒不至于,因为富人坐拥资金,有能力投入风险资产,另一方面各国为了缓和经济冲击降息,资金成本势必再度降低,而经济急冻让许多产业陷入困境,有许多投资标的任君选择。瑞银调查显示 37% 富人投资者有意危机入市,在接下来 6 个月增加投资。
瑞士金融界这 10 年来认为赚富人的钱才是好主意,目前看来果然如此。当穷者越穷时,富人相对不受影响,为富人理财还赚更多钱。毕竟,想从入不敷出的穷人手上掏出钱来,肯定是比从富人手上赚钱困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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