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是花卉大国,佔世界花卉产品贸易的近一半,佔全球球根花卉销售的 77%。春天通常是旺季,有婚礼、母亲节和复活节,但随着美国和欧洲各地封锁防疫,需要鲜花的庆祝活动纷纷取消、餐厅关闭,对花卉的需求也蒸发。
荷兰的花卉拍卖市场卖的不只是荷兰的郁金香,还有来自非洲、中东和南美各地的花,当地农人收成后一路透过冷藏系统送到荷兰进行拍卖,接着再送往世界各地。
据彭博报导,荷兰的花卉拍卖生意是由一个合作社叫做 Royal FloraHolland 发起的,100 年前一群花农在一家酒吧设计一种系统来控制鲜花的出售方式。现在 Royal FloraHolland 经营四个拍卖场,每年出售约 120 亿株植物和花卉,光是在 Aalsmeer 的拍卖场有超过 75 个足球场大,平均每天有 100,000 笔交易,买家出价后,不到 12 个小时,大多数花朵就会送到欧洲各地。
随着欧洲进入疫情高峰,花卉市场突然乏人问津。如 3 月 16 当天,玫瑰价格下跌至每支 0.07 欧元,较去年同期下跌 70%。拍卖行只能将供应量限制在去年的 30% 来稳定价格,然而由于价格太低且航班受到限制,许多种植者已经完全停止送花,合作社估计疫情将导致超过 20 亿美元损失。
花卉市场崩溃冲击的不只是荷兰,许多贫穷国家花农仰赖富裕阶级的花卉需求谋生,这些人顿时失去收入来源。譬如肯亚和衣索比亚气候适合玫瑰全年生长,成为玫瑰的重要生产国,这几年对基础设施的投资促成大规模出口。
肯亚每年运送出价值约 10 亿美元的鲜花,是欧洲最大的花卉供应国,鲜花也成为肯亚的第二大外汇来源,去年收入超过 1,200 亿先令(肯亚货币单位),其中 70% 的鲜花销往欧洲,大部分是在荷兰进行拍卖。
现在有超过 15 万人在肯亚的花卉农场里劳作,其中许多是女性,工人月收入只有 70 美元,但这是一笔稳定的薪水。荷兰也是一样,从事花卉生意的也差不多 15 万人,很多都是家族企业,现在这些花农不得不将剩余的花送给医院等等机构,或是直接变成肥料。
花卉事业不是停工就能止血,仍然必须购买化学药品、化肥和水,并付钱给工人收割、切碎、堆放待后续处置等作业。随着需求不再,这些企业随时面临倒闭风险,许多种植者表示顶多再撑三个月。
荷兰的花卉出口总值为 67 亿美元,约佔荷兰国内生产总值的 5%。报导指出,Royal FloraHolland 正在与荷兰政府商量花卉种植者的救援方案,若这些种植者撑不过疫情,即使消费者再次开始消费,届时原本的供应商可能已经消失,对荷兰经济将造成巨大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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