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公司的独特地位,促使美国政府量身打造百亿美元纾困款;然而,由于该方案必须以公司股权换取政府援助,遭到波音公司的拒绝。
在两起 737 Max 客机重大空难与Cv新冠疫情的双重夹击下,飞机製造商波音公司(Boeing)3 月 17 日呼吁,至少应动用 600 亿美元的政府与民间贷款,以拯救美国航太製造产业。基于波音公司的独特地位,川普政府在 2 兆美元纾困方案中,特地拨款百亿美元给予支持;但是,美国政府要求以公司股权交换援助,而遭到波音拒绝。
美国参院 3 月 25 日通过 2 兆美元Cv新冠援助纾困暨经济安全方案(CARES),CARES 包括 5,000 亿美元企业援助,方法可能是提供贷款担保或是直接买进公司股票。在这 5,000 亿美元当中,250 亿美元专供航空客运业,400 亿美元供航空货运业,170 亿美元则是攸关国家安全的产业。
美国最大雇主,员工数万人
《华盛顿邮报》报导,170 亿美元的部分,虽然没有点名,但基于国防承包商攸关国家安全,可说是为波音量身订製。创立于 1916 年的波音公司,与美国政府及国家经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係,它是美国最大出口商、主要的国防承包商,政府游说经费时常名列全美前 10 大。波音也是美国最大雇主之一,全球员工达 15 万人,单是西雅图地区便有 7 万人。
《华盛顿邮报》指出,美国总统川普一直把波音视为他最想支撑的民间与国防企业之间的关键,多次表达联邦政府应该出手援救;但部分人士则反对指定个别公司给予援助。美国前驻联合国大使海利(Nikki Haley)便大力反对,并在波音发出纾困 600 亿美元的请求后,愤而辞去该公司董事职位。
2019 年两架 737 Max 坠机造成 346 人丧生而遭全球禁飞,加上公司员工内部电邮嘲讽主管机关引发公司治理鬆散的指责,波音的情况原已相当不利。雪上加霜的是,疫情全球大流行,让航空需求跌至谷底,纷纷取消或延后客机订单。由于十余名员工染疫,波音设在西雅图地区的主要飞机组装工厂自 3 月 25 日起停工两週。
在公开呼吁纾困之前,波音已在 2 月取得 138 亿美元的主要银行团联贷。儘管遭到信评机构降级,波音仍维持投资级债信。波音 3 月 20 日表示,直到今年底,执行长与董事长都不会领薪水,并暂停自 1942 年以来不曾中断的股息配发。2019 年,波音配发 46 亿美元股息。2019 年 4 月起,波音也暂停实施库藏股以保存现金。未来数年间,该公司预料都不会再买回自家股票,直到还清债务为止。至 3 月 27 日,波音股价今年来已经跌掉五成。
美国参议院通过纾困案后,波音随即发表声明,表示 250 万个航空相关工作与 17,000 家航太供应商都将受惠。这些供应商有许多是小型厂商,仰赖波音订单维持营运。先前畅销的 737 Max 客机停产,已使许多供应商无以为继。
根据仍在审议中的方案,美国航空公司可以申请相当于 2019 年 4 月到 9 月所发出薪资的贷款,意味着一些大型航空公司可以获得 40 亿美元以上。目前,法案已送交众议院审议。
减轻借贷成本,找钱有门路
该方案中有关航空业的 250 亿美元,以及国家安全产业的 170 亿美元,这两部分则必须以公司股权换取政府援助。今年 1 月上任的波音执行长卡尔豪恩(Dave Calhoun)已明确表示拒绝政府直接纾困。美国财政部长穆努钦(Steve Mnuchin)28 日强调,这并不是航空业纾困方案,纳税人的钱将获得回报,他也证实波音尚未要求政府援助。
美国政府曾在 2008 及 2009 年金融危机时期,实施问题资产纾困计画(TARP),取得大型银行及通用汽车(GM)股权。后来美国政府已卖掉股权,只留下房利美和房地美两大房贷机构的多数股权。
这不是说波音不需要协助,只是倾向申请贷款担保,藉此减轻借贷成本,且可更轻易获得贷款。执行长卡尔豪恩指出,如果政府强迫用股权交换纾困,将考虑其他选项,「而且他们的选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