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前首席经济学家 Kenneth Rogoff 警告,全球经济面临 150 年来最严重的低潮,能否避免金融危机,要看世界能在多短时间内脱离经济停摆。专家指出,有三大领域最可能触发全球金融风暴,分别是新兴市场、企业债、银行。
Barron’s 6 日报导,市场巨浪滔天,新兴市场常是第一个倒下的骨牌。多年来,投资人为了追寻殖利率涌入新兴国家,如今众人转身逃亡。国际金融协会(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Finance)指出,今年第一季外资从新兴市场撤资 620 亿美元,失血额约为全球金融海啸高峰期的 2 倍。资金乾涸,先前大肆举债的开发中国家,难以偿还美元计价债务。Capital Economics 估计,新兴国家的主权债将有倒债潮,厄瓜多、阿根廷、尚比亚都面临巨大压力、借贷成本激增。南非情况也不太乐观。目前已有 85 个新兴国家向 IMF 寻求援助。
不只如此,倘若美国企业债发生问题,更令人担忧。多年来的超低利率让企业疯狂借贷,高度槓桿的企业,一旦需求蒸发,很容易落入困境。光是 3 月份,就有 920 亿美元的企业债成了「堕落天使」(fallen angels),评等从投资等级降至垃圾级。前 IMF 经济学家、现任哈佛教授 Rogoff 估计,如果经济持续暂停,企业债恐怕会有大规模倒债潮。这些问题资产大多为退休基金和保险公司持有,一旦出包,可能会大举抛售,拖累市场。
银行是全球金融系统的神经,也是关注焦点之一。IMF 货币暨资本市场部门主管 Adrian Tobias 指出,银行系统的压力增加,债务违约即将飙高,许多国家情况的严重性,一如政府的银行压力测试。他警告,最严峻情境下,部分银行可能需要资本重组、甚至重整。
部分新兴市场濒倒债 18 国美元债陷「危难」
华尔街日报 3 月 29 日报导,Cv新冠和油价崩盘,促使投资人逃离新兴市场,出现前所未见的资金大退场。18 个新兴国家的美元计价债券拉警报,落入「危难」等级(distressed),违约潮蠢蠢欲动。
资金逃离新兴市场,让最脆弱国家的债券殖利率一夕爆冲。2025 年 11 月到期的安哥拉美元计价公债,殖利率从 3 月初的不到 7%,3 月 27 日飙至接近 30%。2022 年 6 月到期的奈及利亚美元计价公债,殖利率也从 4% 飙至近 12%。
债券殖利率比美国公债高出 10% 以上,代表债券呈现「危难」状态,目前有 18 个新兴国家的美元债券陷入「危难」。历史而言,利差大增预告倒债风险激增,但是此种价格变动不必然表示一国即将违约。Capital Economics 新兴市场经济学家 Edward Glossop 表示:「主权债违约潮的机率从未如此之高。」疫情带来的高昂医疗费用和刺激经济的开支,让政府左支右绌,人民受苦时,政府若继续偿还外债,会引发公众的强烈不满。